嘻嘻嘻

我在等一个不会回来的人

【逸其】迟到

丘山:

【逸其】迟到


·垃圾车


 


 


  你没有如期出现。


 


 


 


  有一个爱迟到的恋人是种什么体验?


  


  大概就是,逼仄青涩的暗恋时期,你在他本该出现的电梯口转角等了好久,他才打着哈欠笑着对你说,早啊,我又迟到了吗?


  


  两情相悦后,你在约见的咖啡厅里焦急高频率看手表,面前为他点的榴莲冰淇淋已经融化成一滩粘稠,他才微笑着姗姗来迟。


  


  认定长相厮守后,因为他睡懒觉错过心心念念的电影开头与话剧。


  


  可是有什么办法呢,你的焦急愤怒总会随他带歉意面容的到来而烟消云散。你那么爱他,他那么可爱。你只能笑着摸他柔软的头发。


 


  “下不为例啊。”


  然后安慰自己,他只是迟到,又不是不会到。


  


  


  北京时间七点整,敖子逸归来的飞机在重庆机场准时降落。天空阴沉昏暗,机场的提示版上显示现在室外气温,7度。


  


  敖子逸一大早下了飞机感觉神清气爽,身上裹着昨晚自家恋人提醒穿的白色棉衣,全身充斥着幸福的温暖。心情愉悦得连听粉丝的快门声都清脆成一首歌,镜头记录的都是他忍俊不禁的帅气笑颜。


  


  “今天的逸哥哥依然又甜又盐。”粉丝将机场返图配上如此文案。然后微博上又是一阵嚎叫。


  之所以这么开心,是因为黄其淋这个极品懒汉终于答应自己来机场接他回家。


  


  当然,悄咪咪的。


  


  敖子逸这次出差到甘肃拍戏,一拍就拍了两个月,期间都是在信号极差的深山老林里,别说视频通话,连基本的通讯都吃力。于是这漫长艰苦两个月,敖子逸尝尽了相思之苦,回到信号开阔处一打就是一晚上的电话。


  


  于是坚持不懈的软磨硬泡下,终于为自己争取到能尽早见到黄其淋的机会。


  


  黄其淋答应他会在七点准时出现在三号出口,在自家黑色的保姆车里静候敬业当红小生敖子逸的荣归。


  


  小狐狸不是说,你下午4点种来,从3点开始,我就开始感觉很快乐,到了4点种的时候,我就会坐立不安,我发现了幸福的价值。


  


  现在已经是北京时间七点十七分,敖子逸在拿好了所有行李,劝退了所有助理,满怀期待的拖着大大的行李箱跑到三号出口。


  


  恩,没有那辆熟悉的保姆车。


  他又看了看手机,没有未接来电和未看短信。


  心里油然而生似曾相识的焦虑,那是每次和黄其淋约好见面之后冗长的等待。


  


  好吧,敖子逸叹气,他又迟到了。


  


  早就放弃抱怨的敖子逸,找到在等候区一个空位闷闷不乐的坐下,粉丝们再次一拥而上。按下快门的咔嚓声就像一个粗鄙的人吃一捆生芹菜。


  


  虽然本就该是意料之中的事情,但说不生气绝对是假的。他一次又一的宽宏大量,换来他一次又一次的的漫不经心。这种不公平的亏本交易,让敖子逸皱起了眉毛。


 


  “还是盐系男友逸。”文案随着画风改变,再次在微博上掀起惊涛骇浪。


  


  敖子逸看着手机,确定没有任何错过的信息,又留意时间,七点三十七。


  实在忍不住了。他对着屏幕戳下一串倒背如流的11位数字,嘟声响起开始酝酿措辞。


  该说什么,你在哪里,你到了吗?


  还是,你怎么又迟到了。


  或者,越这么想,越想问,你是不是根本就不想来见我。


  那么,其实你从来都没对我上心吧。


  


  单一的嘟声仓促结束,冰冷的提示音响起。对方暂时无法接通。


  有什么情绪被一触即发,日积月累的不满如同火山喷发,带着敖子逸鲜为人知的不自信和一片小心翼翼。


  


  也许他有什么急事?


  抱着这种想法他编辑了一通简洁明了的短信,意在让他回复一下。


  十分钟后,没有回复。


  于是再次拨打手机,通了,没人接。


  也许他开了静音,路上有点堵车,没听见?


  那我多打几次好了。敖子逸安慰自己,不要瞎想。


  于是提示音终于被他感动而改变话语——“您所拨打的电话已关机”


  哈哈。他苦笑了一下。被眼尖的粉丝拍到了。


  “错觉吗,逸哥哥不高兴?”


  “明明刚刚还藏不住笑得样子。”


  


  从喜欢上黄其淋那一刻开始,敖子逸学会了享受孤独的等待。


  


  黄其淋总爱迟到,训练的时候总是最后几个到的,录节目的时候也让大伙人等着,连约着一起玩,见面的时候都会迟到。


  


  小时候的敖子逸脑袋还没开窍,认知停留在喜欢黄其淋这件事上再没有其他想法。所以,他总是傻傻的等着他,贴在公司冰冷的大理石上,蹲在摄影机旁,抱着一大桶爆米花站在电影院门口。 


  


  对于当时的他来说,等到他就是高兴的,等不到就会难过,等的过程可以忽略。


  好在黄其淋没有让他难过过。他带着笑姗姗来迟的样子,能化解一起等待的愁苦。


 


  后来敖子逸的等待终于换来了一句我们可以在一起。


  


  于是等待又多了一层意义。


  


  


  敖子逸觉得气不过了,乱投医到丁程鑫那里。


  


  状况和黄其淋一样,一直打到占线,无人接听。


  


  难道今天中了不会被人接电话的诅咒?敖子逸又拨通了黄宇航的电话。


  单音节响了一会,敖子逸快放弃的时候,终于通了。


  刚准备开口,电话那边丁程鑫涩涩的声音像北冰洋的海水般寒冷响起:“你到底想干嘛。”


  “怎么是你……你知道黄其淋在哪吗?”


   “不知道,滚。”


  “那你觉得他应该在哪里?”问出口那瞬间敖子逸自己都觉得丁程鑫在骂他智障。


  “大清早你打这么久骚扰电话问这个?”可能意识到自己语气太过了,丁程鑫说,“还能在哪,床上睡觉呗。”


  “是吗……”


  “别打电话过来了OK?!”


  “哦。”


 


  机场广播里黏腻的播音腔通知着开往昆明九点的飞机即将起飞,也就是说,敖子逸已经在这里等了一个多小时了。


  “等那么久车还没来,公司也是很可以了。”


  “助理也没有一个。”


  “对啊,小逸绝对生气了,我们还是退后点吧……”


  


  


   等待多的那层意义,是害怕离别。


  


  十岁出头的年纪,他遇见了黄其淋。


  


  那时候他还是个刚毕业小学生,脑内词库匮乏,无法描述出黄其淋给他的那种似是而非。


  初见时,黄其淋脸上还挂着与身形不符的婴儿肥,又白又圆。敖子逸偷偷的把这个初来乍到又沉默寡言的小哥哥,叫做奶团子。又觉得对方身上散发出的气质不符合这般可爱的名号,于是他莫名想靠近他,想探清他原本的脾气,想给他起个更响亮的专属昵称。


 


   于是他发现,小哥哥是个矛盾体。


  


  私下的黄其淋总是独自一人蜷缩在逼仄的角落里,埋头看书看电影。像一只孤独的箱型水母,游荡在自己冰冷的海水里,不愿抛头露面。


  


  可是每当耀眼的灯光亮起,镜头对焦,他又是一副光彩夺目的模样,一举一动,都是镜头宠儿。他能够收放自如,为了达到意料的效果,哗众取宠也在所不辞。敖子逸总是目光炯炯的看着他,他搞笑,他就开怀大笑,他走心,他就跟着真情实感,他不说,他就对他一无所知。


  


  不知不觉的,无论沉默寡言的他,还是光芒四射的他,敖子逸都捧在心间,那种喜欢带着不明觉厉的佩服,可望不可即的爱恋,自配不如的卑微。


  


  于是心甘情愿做最早来的那位,冰冷的大理石和昏暗的的练习室,等最后的那位出现,一等就是好久,成了习惯。


 


  单纯如他,以为会等上整个青春,或者等超出青春那般长的时间。可是他的一厢情愿被迫终止在了某一天。


 


  原本优异的成绩大幅度的下滑让家人大跌眼镜。妈妈本来就是一个本分的妇道人家,一开始就不打算让儿子走明星这条不靠谱的独木桥,如今成绩被拖累成这样,管他付出了多少全盘否决,勒令他不准再去公司,一心一意学习。


  


  再不见练习室里那个开心的小板牙。


  黄其淋起先只是觉得别扭,怎么不见,那个唯一会宽容他的迟到的小奶狗,开始怀念清早那一声声元气满满的早上快乐。


  又过了两个个星期,黄其淋惦记着,忍不住问别人。


  “他可能以后都不会来了。”


  “为什么?”


  “因为他选的路,和我们不一样啊。”


 


  


  九点三十分,敖子逸放弃等待,彻底暴走。


 


   敖子逸还是被助理接上了车,全程气压低得可怕,像是一个蓄势待发的二踢脚。可怜的小助理只能正襟危坐的开车,后背一片寒冷,鼓起勇气朝目视镜里看,发现对方还在打电话。


  


  “喂,小刘是吗,我是敖子逸,黄其淋在哪里。”


  “什么叫你不知道?他那么大个人不在了你作为助理不知道?”


  电话里传来女人着急解释的声音。


  “哦,你的意思是他叫你今早叫他,一大早就没找到人。你心真大,现在人都没找到还悠闲的跟我扯淡。”  


  “马上给我报警,他要是出了什么事你这辈子都别混了。”


  “我别着急?我能不着急吗,我他妈等了他一早上,现在你告诉我他一大早就没人影了,他要是家里进贼怎么办,遇见神经病私生怎么办,胃痛突然昏倒怎么办,走迷路了怎么办,走路上被人拐走了怎么……”


  本来还有一大堆诡异揣测要怒吼,但到最后都演变成了带眼泪的哽咽。


  他真的好害怕好害怕,再次失去他。


 


  不能去公司的那一个月,敖子逸天天都想着黄其淋。


  想他是不是又长高了,又瘦了,又唱了哪首好听的歌,又一个人看了多少部电影。


  却不曾幻想,能接到黄其淋主动打来的电话。


  “你不打算来公司了?”


  “我想来啊,但是我妈妈不准嘛,我这次月考考得太差了……”


  “这么说,你会回来的吧?”


  “不知道……会吧,我想回来。”回到能见你的时候。


  电话里一片沉默,敖子逸突然担心黄其淋是不是听到了自己的心声。


  “那你一定要回来哈。下次月考考好点。”


  “我等你回来。”


  


  少年敖子逸莫名其妙的得到了心上人的承诺,它与等待有关。黄其淋代替了自己长久驻扎的岗位,他也开始等待着他的归来。


  那是不是可以理解为,他是出于和自己一样的心情呢。


 


  他努力学习,用自己的小烟嗓把白桦林这首忧伤的苏联民歌唱出了粉红色的回忆般甜蜜。


  


  心上人你不要为我担心,等着我回来在那片白桦林。


  


  于是他终于回到了公司。都是青春期开头的少年,一个月不见真当要隔三秋的时间来计算。


  敖子逸看着挺拔的像棵小白杨的黄其淋,惊叹于他惊艳的提升,也更加迷恋他褪去婴儿肥后瘦削俊美的脸蛋。


 


  然而黄其淋并不如自己一半兴奋,他眼里闪过的欢愉很快就被替换。琥珀色的眸子染上了更加复杂的色彩。


  


  敖子逸在一个月思念成疾里慢慢领悟透彻,爱一个人光等待是不行的,你要让他知道,你在等他。


  敖子逸决定告白,至于怎么告白,他还没来得及细想,黄其淋就不在了。


  


  最先发现的人肯定是敖子逸,作为初回归的一次篮球直播,他还想着用自己帅气的球技让在黄其淋的心目中加分,却发现此人到最后都没来。罢了,他不喜欢篮球,不来正常。


 


  第二次是班长的生日,黄其淋也没有来公司庆生。这成为敖子逸爆发的导火线。


  平时黄其淋和黄宇航互为对方知己,关系好到另敖子逸咬牙吃醋。没理由他会缺席他的生日。


  敖子逸原本以为他又迟到了,但一直到吃完蛋糕,扫干净地下散落的彩带,黄其淋都没有出现在公司。仔细想想,他已经有两个星期没来了。


 敖子逸鼓起勇气去给黄其淋打电话,无数次无人接听和已关机后终于打通了。


 电话里黄其淋的声音一如既往的平静,糯糯的,又有点沙哑低迷。


 “为什么这几个星期都没见到你呀?”


 “恩……你可能要等一等了。”


 “好的,”一说要等,敖子逸突然觉得豁然开朗,心里的惶惶不安都归为平静,他觉得没有什么事是等不到,“我等你。”


 “我可能会迟到……很久。”


 “嗯嗯没关系,多久我都等你。”


 “你为什么一直等我?”


 突然被质问得哑口无言。他当然想说,因为我好喜欢你,但话到嘴边就难以启齿。


 倒是电话那头的人用一声笑打破了沉默,他用温柔冷静如冬日暖阳的声音说:“那如果我能回来,我们可以在一起……吗?”


 “啊?”敖子逸的脑回路过长,一时间有点反应不来这颗巨糖。


 “可以!当然可以!一定可以!阿黄,你……你一定要回来啊,我等你,我一直都等你啊!”


 “等你回来,我们就一直在一起!”


  他对着电话大声宣誓,把一生一世通过话筒信誓旦旦传到心上人的耳朵。


 


  “小逸哥,我……我还是给你说实话吧,那个,其淋哥,我早上去叫他的时候,他还在床上睡着,怎么叫都叫不醒,最后他叫我帮他托着你,他说你一下飞机肯定去他家,就叫我帮他制造出他接过机的假象……”


  “你的脑子怎么长的?我完全看不出有什么假象。”然后狠狠的挂断了电话。整个人气得七窍生烟。


  迟到就迟到,不来就不来,他还学会撒谎了?还联合猪队友骗我?


  错开了高峰期,车很快就开到了黄其淋的小区,小助理颤颤巍巍给暴走状态下的老板道别,很快绝尘而去。


  敖子逸走到黄其淋楼下,尝试着又拨打了他的电话,出乎意料的,黄其淋接了。


  然而电话那方软绵绵的声音,瞬间火上加油。


  “喂,我在你家楼下了,你在哪里。”敖子逸极力让自己的声音听上去平静,然而越是这般刻意的平静,听上去越像要暴风雨前的宁静。


  “什么,你还在床上啊…好,那你别动。”说完直接挂断电话不给黄其淋一点解释的余地。


  没什么好解释的了。等了你一早上,你爽约,还骗我,搞得我东想西想差点报警,原因是因为你懒床。


 


  那么喜欢呆床上,那我就让你一个礼拜都下不来好了。


 


 


  又周而复始的被折磨无数次,彻底被榨干的黄其淋瘫软在心满意足的敖子逸枕边,大气不敢出。


  


  他的嗓子已经因为敖子逸的粗暴对待而沙哑,身上还淤青遍布,活生生演绎家暴现场。


 


  敖子逸倒是一副豁然开朗的轻松愉悦,仿佛刚刚的狼狗程序被关掉,继而开启了素日里奶狗的按钮。他用头顶了顶身边气息虚弱的黄其淋,满是爱怜的问:“老婆你还好吧。”


 


  也许知道黄其淋今天都不敢也不能再开口和自己打嘴炮,他自问自答,“没事就好,知错就改,善莫大焉。”


  “敖子逸,你今后都别碰我了。”黄其淋扯着沙哑的嗓子脸埋在枕头里瓮声瓮气的说。


 


  “可是你还是没告诉我,你为什么要消失那半年。”


  


 


  为什么要消失那半年呢,大概是从听见黄宇航意味深长的那句,他的路和我们不一样。


 


  是的,人的一生变化莫测,连亘不断的时间长河里,没人能说清下一步的风会从天涯何处徐徐吹过。从前的我又何尝不想设计自己的人生呢,但懵懂的成熟不过是变相的任性撒娇,我还是无计可施的在时间的汪洋里匍匐前进。但是,你的出现却让我觉得迷茫未知的海海人生开始有迹可循。尽管那是微不足道的,但也是具体的。


  看了太多深刻的电影,我开始想自己的人生应该会是又怎样的路可行。


  


  直到你告诉我,无论什么路,你都一直等着我。


 


  我当时还想笑,你怎么那么傻。


 


  但是,那个分开的冬天,我过的意外温暖。我平静的过着每一天,每次接到你小心翼翼的慰问,都会让我更加坚定一个信念。


  


  那些对未来的恐惧与不确定一瞬间都成空穴来风,卑微渺小的自己也在你黑亮的眼眸中熠熠生辉。


 


  所以,当我在稿纸上飞速演算时候,在我一个人走过熟悉的十字路口的时候,当大雾笼罩我看不清前方鳞次栉比的高楼大厦的时候,我后知后觉,你就是我走下去的底气、目的、盲目自信。


  


  面临择决的炎炎夏日我回到了你的身边,开心的见到你一直不曾停留,却又一直奔跑着靠近我,我从你的眼睛里得到肯定,知道我们从此不会背道而驰,我们要远赴重洋,一起走未来的路。


  


  你会等我的,因为我让我自己等了你很久。


 


  看不清的未来会是怎样不是一个命题,就像没有如期出现,并不代表离别。


 


  等待,能够证明一切。


  


  谢谢你,等我看清。


 


  


  黄其淋想说的真的很多,奈何他嗓子痛腰痛屁股痛,无法一五一十的真情实感。


  只能假装白了一眼敖子逸一眼,继续面前枕头。


  “跟你一样,月考考差了。”


 


 


 


 


 


 ·番外


  自从对黄其淋发了脾气过后,尝到的甜头让敖公务员愈发变本加厉,发誓要解锁更多从未尝试过的姿势与场合。


  黄其淋虽然口头上严肃拒绝,但奈何本性也是兢兢业业的床上公务员一枚,配合得相当默契。


  就在两人在厨房翻天覆地的时候,敖子逸衣服里的电话铃声却不期而至。


  敖子逸根本不想理,一切打断他办正事的电话都定义为骚扰电话。


  骚扰电话有毅力的制造了不短的噪音,终于停下。


  当两人正窃喜这煞风景的东西终于停的时候,黄其淋放一旁的手机又响了起来。


  于是大好情趣被浇灭大半,敖子逸恼羞成怒的拿过手机,发现来电人是丁程鑫。


  没好气的接听,“喂,你他妈干嘛。”


  然而电话里面并没有及时收到回应,瞬间两方迷之沉默。


  敖子逸刚准备骂丁程鑫发什么神经,就被电话里面突如其来的爆笑吓了个激灵。


  电话里丁程鑫和黄宇航的声音格外欠揍,他们默契的异口同声道。


  “哈哈哈哈大仇已报。”


  


 


  


 


(想对他说,我等你,你自己决定你的未来,无论怎样我希望你能过得精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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